稻盛一夫一行人鼓起了勇气,向着甬道入口走去,按照之前员工传送回来的地图,他们应该很快就可以在这个甬道的尽头看到这个阶段的矿区了。
“如果他们还在这里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可以在前面找到他们....或者他们的尸体。”稻盛一夫对跟随自已的两名员工说。
“也可能找不到。”一名员工的精神状态显然已经有些不好了,这也不能怪他,以前他们下来的时候至少都会以五十人一组,只要不自已脱离队伍,地底深处的幽暗和恐惧感觉会被冲淡许多。而现在他们一行只有三人,那个员工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调整气息,现在回去已经有点晚了。”稻盛一夫冷静的说。
“对不起。”那名员工开始深呼吸,在体内运转其维力,令自已充满力量,用力量感来对冲恐惧的心理,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已的进行催眠。
“你是一名圣装行者,你足够强大,强大到无所畏惧。”
于是他们开始前进。
甬道的灯似乎是感应到他们的到来,不仅仅只是开始闪烁,甚至开始变得昏暗起来。不过这依然是正常现象,毕竟他们已经远离地面,地下那来自地球诞生之初就产生的衰变辐射不停的冲破地幔冲破地壳向着地面扩散,从而会影响电流的稳定。
但他们是人,既然是人他们的大脑构造本身就充满了恐惧,对未知的恐惧,对想象的恐惧。这些恐惧帮助人类走过了黑暗的时代,进化成了如今的模样。但这个恐惧从未消失过,对应的基因始终镌刻在人类的每一个细胞,只要条件达到便会刺激着体内的腺体,分泌着肾上腺素等一系列复杂的激素,让人类在恐惧的时候所有的感官也都变得敏锐,身体的肌肉变得强壮。是的,这些反而会促使恐惧感变得更强,而恐惧感会刺激分泌更多的激素,更多的激素又会使感官和肌肉变得更加的活跃,形成了一个不断强化的循环。在这个循环之中人类会想要逃避,会想要退缩,或者变得疯癫。
稻盛一夫察觉到了那名员工的异状,于是他将音乐切换了一个频道,现在的音乐变成了摇滚乐,这是给予人力量的音乐。
于是,队伍开始继续前进。有些声音像是低沉的呻吟声,带着一种痛苦和哀伤的情感。这些声音似乎从矿道的深处传来,让人不寒而栗。有时候,这些声音会变得越来越响亮,让人感到仿佛有无数个人在他们的耳边呻吟和哭泣。除了呻吟声,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有些声音像是微弱的呼吸声,但是却非常沉重和有力。这些声音让人感到仿佛有一只巨大的生物在他们的身边呼吸着,让人感到无法逃脱的恐惧。这些声音似乎并不是来自自然界的。它们没有明显的来源,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操纵着它们。有时候,这些声音会突然停止,让人感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他们。他们开始加快脚步,试图摆脱那个声音。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走,这些声音似乎都在跟随他们,让他们感到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地抓住了。
他们来到了矿区,一个无比之大的空间,在其中灌满了犹如彩虹一般的雾气,没有人能够说清这些雾气究竟是什么,有人猜测可能是高维投影下来的一些幽灵粒子和空气分子之间激发出来的某种人类尚不掌握的效应。
无论是什么,他们总归是到了终点。
矿区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在边缘分布着大量好似蚀刻一般的甬道,这些甬道就好似会生出某种会移动的房间一般,他们此刻所处的空间很有可能在下一次下来的时候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或许就是一个异空间,一个无法用人类形容的异空间,真不知道最初的大佬是如何寻找到这种地方,又是如何将其从矿区镇移动到索多玛来的。”那名员工不由得问。
“这不是我们应该去探究的东西。”稻盛一夫提醒了一句。确实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员工应该去问的问题,因为了解到真相对大部分的人来说都绝非是一件好事情。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接受那种事情,甚至意志最坚定的人都会为之癫狂。就比如石匠公会如此的策略,很难说是不是疯了,亦或者说是人类最卑劣的本能,就如同那些白人在数百年前对非洲和美洲大陆所做的事情一样。
“可我们都到这里来了,被那群大佬当做工具一样使,他们甚至将我们的生命当做儿戏一般,他们都这样了,我为什么不能够问这些问题。我问这些问题有什么错了?”那名员工忽然爆发起来,肢体语言显得极为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