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说谁,这个世界的伯父也不真的是我的伯父。但反正都是这个世界的,还有哪个女性能比伯父让我愿意站队吗?
顺带一提这名女性,直觉上我认为是明清玄。这很符合她的人生,不管在不在场,你都会因为她而胃疼。
正如我知道的那样,伯父是个谦和的人,就算是作为族长的他,我都自带八百倍滤镜,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点,哪怕是十分微小的点,然后说他是内心柔软的。
所以当这里的伯父,轻轻地点点头,说出“是我对不起她”的时候,我无条件脑补了一个百般容忍的形象,并且恨不得手握两把旗帜,一只手一根旗帜,为他摇旗呐喊。
有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亦有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但是这个是我的亲人,我不允许也不忍心,在没有任何收益,我是说虽然能赚取名声,但是蝼蚁的看法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的那种收益的情况下,他仍然去付出。
直白来说,我希望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觉得这个世界的我很没用。居然还要让伯父参与这种无聊的私人扯皮上。什么你有对我没错的,我们这一类人意见不合武力分胜负,不才是真正的正义吗。
诶。我发现了一点盲点。就算是事关明清玄,伯父至少在争吵是无意义的意见上,与我相合的。
按照他的思维,如果认为应该顺着明清玄,就不会过来争论,如果认为不应该,就不会顺着。他的时间是很少的,他的思维中是没有个人时间出来吵嘴皮子架的价值观念的。
也就是说,我钻牛角尖了。在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的情况下主次不分,其实这场谈话根本不是来讨论对与错的。
事实确实如此。
现场偷听的好处你想暂停也停不下来,剧透特别快。
伯父说:“她的病症越来越明显。控制不住,控制的时候也是粗糙毛躁的控制方式。”
曲文玉没好气地回答说:“这一点我在昨晚的相处中也看出来了。对灵力的掌控能力简直像是个孩子,远低于她当初的最低时候的水准。”
“这是否,是因为灵力上的限制的缘故。她少于操纵,所以找不到控制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灵力的经验又不是失忆,以她的程度,好几年前就是不练习,偶尔一次出手照样精准狠了。”她责怪道,“我都说了是因为你了,怎么还不明白呢。”
“……那么果然,是因为这几年的东奔西跑……”
“不是!”气得曲文玉直接跳了起来,一声大喊打断了他的话。
她伸出食指,看动作应该是控制不住地要指着鼻子大骂,不过手抬到一半顿时,眼珠子斜瞟过去。我也跟着瞟过去,看着路人纷纷停下脚步视线看过来,再转过头来看曲文玉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表面端庄地坐在那里了。
脸部肌肉控制得好挺好的,就是眼神中的怒火完美表现了内心的想法。
等瞪了好几秒,她一声叹息。“唉,我是说孩子啊,她怀孕了不是吗?我看到了,一具身体里包括她在内,三个麻烦极了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