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有问过你有没有女朋友吗？”
这句话像极了顺口问起，但无疑是种试探。
“问过，没有。”周泛川扒了口饭，没有多讲些什么。
“你条件这么好，不愁没有女朋友吧。”
感觉到张易水语气里有些什么，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些什么，周泛川没有看他，咀嚼完嘴里的饭才回答。
“我们医院新来的主任还兼职做媒的吗。”
虽然周泛川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很轻快，张易水吃瘪，瞪了一眼周泛川表示生气。
“别闹了，吃你的饭吧。”
周泛川笑了，可以说是很久没被人逗笑了。这三十岁的男人还能眉目举止间都是少年气息的不多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是轻松且愉悦。
“第一天就那么嫌弃我，以后怎么办？”张易水听出周泛川语气里的一小点喜悦，天知道这有多难。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是张冰山脸，要不是嘴角天生微微向上翘着，早就一脸凶相了。
要是常常能把小周像现在这样逗笑就好了，张易水默默想着。
“傻笑什么，难道你有女朋友？”周泛川顺口问了一句，但一想到第一天相处就问这种问题实在不妥……但他总是说的比想的快，所以尽量少说话是不错的选择。
果然还是少说话好。
“没，我喜欢男的。”
“……”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泛川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正常人都不会和第一天共事的同事就□□裸地说这些吧。
他也不怕自己膈应他。
“你很介意？”张易水看他没说话，试探性问了一句。
“自然不介意。”
清朝早就亡了好吗。
“那你不怕我喜欢你？”张易水开心了，又蹦出一句差点让周泛川呛到的金言。
把剩下的几口饭快速扒完，周泛川没再理他，转身离开回了办公室。
不是怕，是不敢。
从小自己太优秀了，或者说太听话了。一提起自己，父亲母亲总是满眼都是笑，他不忍心他们因为这种事情受到伤害。
他想过了，自己这性格八九不离十是不会找姑娘的，找了姑娘也是耽搁人家，这坏人他做不起。
至于男人也算了吧，在一起了事情早晚要捅破，他怕父亲心脏病一个不及时就不在了，虽然生活是自己的，但他的确做不到那么自私。
性向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他能决定的。
哪怕他对张易水有好感，那么也仅限于好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