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人狙击兵拄着米涅枪走到咸丰跟前,行了个军礼,接过了包衣契约,咧嘴一笑:“哈哈,我现在也有两个黑奴了等打完这仗,我就是真正的黑老爷了!”
咸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有黑奴算什么?好好打,再积个300分,换个大白老婆!”
欢呼声中,咸丰忽然看见一名瑟瑟发抖的新兵,便让自己的新卫队长黑富贵把他拽了过来:“看见那具尸体了吗?”他指着铁丝网上挂着的北军少校,“昨天他还是个老爷,今天连他家的黑奴都能踩着他的尸体当上地主!这就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新兵喉结滚动,他听不懂咸丰最后说的那句中文,但他还是突然抓起地上的一把折断的刺刀高喊:“杀北佬!当老爷!”
当夜,密西西比河。
二十条舢板藏在芦苇荡里,船头都胡乱堆着一只只被白色棉条塞了口的火油罐。岸边棱堡炮台阴影中,三百黑包衣敢死队正在往身上绑火药罐。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突然哭嚎:“将军饶命!我妈妈还在田纳西种棉花.”
张宝抡起刀鞘砸过去,少年闷哼着跌倒在地。
“哭个球!”张宝恶狠狠瞪了这少年一眼,“打死升天堂,转世就当白老爷!烧了北佬的船,回来就抬你做旗丁,赏你科罗拉多的土地100英亩,那就是真老爷了!”
几个黑包衣想偷偷溜走,被四周看着的“美洲人”督战队当场射杀。尸体扔进河里时,张宝踩住船帮狞笑:“看见了吗?这就是逃兵的下场!”
这时咸丰已经策马来到岸边,马鞭扫过人群:“今夜活下来的,每人多赏10个积分!死了的,家里给50个积分!”
子夜时分,蒸汽补丁船喷出浓烟,在它督促下,三十艘木船像黑鱼般窜向河湾。结果才走半道,就遇上了北军巡逻舰“莫尼特-7”,这条北军的内河铁甲舰打出几发照明弹,偷袭的舢板船队顿时乱作一团。
“开火!”舰长怒吼着下令,两挺加特林机关枪喷出火舌。在最前方的木船船头打出一片木屑,还点燃了船头堆着的火油罐,全船被大火吞没。旁边一条船上的黑包衣们吓得纷纷跳河,却被被水面上漂浮着燃烧的火油烫得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
“投降!我们是被逼的!”第三条船上的黑人士兵扔掉火把,跪在船头高举双手。北军水兵钩住船帮,俘虏们立刻哭诉:“南军只剩三条破蒸汽船.都是赵四和他的黄皮猴子逼我们送死”
河湾深处的火光映在咸丰望远镜里,只听他低声自语:“连着送了十天北佬也该放心了吧?现在,就等南风了!万事俱备,只欠南风!”
一阵机枪轰鸣声中,密西西比河上火光冲天。维克斯堡附近的U型河道里挤着的北军内河铁甲舰和运输驳船上的海军官兵,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第二天清晨,北军密西西比河舰队的旗舰“大河女王”号上,格兰特叼着雪茄,冷眼审视甲板上的俘虏。一个黑人少年颤颤巍巍,哭哭啼啼,一副崩溃的模样。
“南军还有多少铁甲舰?”
“报、报告将军.”少年牙齿打颤,“南军只剩下3条内河铁甲舰,根本不敢出战.那些黄皮猴子就逼我们划木船”
格兰特用靴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听说你们主子用土地换人头?”
“是一个积分一英亩不,都是骗人的!”少年突然崩溃大哭,“科罗拉多的地契在田纳西擦屁股都不配!”
海军参谋凑近低语:“将军,南军连续十日火攻,用的全是木船,而且木船的数量也一天比一天少。”
格兰特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南边的维克斯堡——南军的海军不行了,但他们的陆军还很强,这场消耗战还有的好打!
忽然,一阵河风扑灭而来,吹得格兰特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大河女王”号也一阵摇晃,格兰特低声对左右道:“看来要刮大风了墨西哥湾吹来的飓风可厉害呢!让大部分船只都靠岸避风吧,留一些铁甲舰看着航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