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她尖叫。
变形者缓缓俯下身,用她自己的脸,在她耳边低语:
“(萨卡兹语)下次,我们会做得更好。”
接着,血雾卷来,将他彻底吞噬,只留下一地空寂,仿佛他从未存在。
她扑了上去,手中紧紧抓住那柄熟悉的剑。是母亲的剑,刚才还刺穿了伪装的胸膛。
鲜血未干。
戴菲恩抬头。
母亲——温德米尔公爵,就倒在那里。
风停了,战斗的喧嚣如被抽走。
她的发丝散乱,脸色苍白,鲜血染红了大地。
“——”
“戴菲恩……”温德米尔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我有点……看不清了。”
“他们撤退了吗?”
“妈……妈……”戴菲恩跪在她身边,声音像破碎的梦,“他们离开了。你等我,我马上叫医生,你不会有事的,你可是温德米尔公爵!你可是我的妈妈!”
她摇头,嘴唇在颤。
“我竟然……没能解决掉他。”
“别走……戴菲恩,别走。”
“让我……看看你。”
她的体温在迅速流失,戴菲恩不敢松手。她感觉到母亲的心跳,正在她的指尖下,逐渐淡去。
“别哭。”温德米尔的声音愈发轻柔。
“我……没哭,妈妈。”
“我看到你挥剑了,戴菲恩。很好。”
“你的手……受过伤,握剑的姿势,总是不对……我那时,太急于求成。”
“妈妈……别说了……”
温德米尔望着远方,那是伦蒂尼姆的方向。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这艘战舰,回到了那片维多利亚的晨光中。
“我还记得……你爸最后离开的方向……”
“本来,我们有个惊喜……很早以前就准备的惊喜……”
“妈……”
“戴菲恩,你——”
她的声音渐渐微不可闻。
“我还以为……会更高一点……衣服,有点大了。”
“戴……菲恩,别着急……”
雨,在这一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