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绵其实并未昏过去,不过是在闭目养神罢了,这会子听到张叔要去打扰她爷爷,这才费劲儿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拉住了要离开的张叔,冲着他摇了摇头。
“小主子,您这是?”张鹤有些疑惑的看着拉住自己衣袖的闵绵,开口问道。
闵绵废了些力气撑着起了身,而后拿了放置在床头的纸笔,“别去打扰爷爷,直接去熬药就好。”说罢,直接给自己开了一副药方,她这病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体内灵力空虚,为外邪所趁,只要服用几滴灵露补足体内的灵力,在喝上些治疗风寒的汤药也就是了,没必要搅扰爷爷休养。
“这,不告诉老爷成吗?”张鹤拿着药方迟疑道。
闵绵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接着写道,“无碍,等过两日爷爷身体好些了在告诉他,免得他为我操心”将字条递给张叔,闵绵就冲着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安排了,自己则闭上了眼睛,安心调息休养。
闵绵卧床休养,她想要瞒着的事儿最后却也没有瞒住。当天她爷爷就过来给她重新诊了脉。
这事儿之所以没瞒住,也怪不得人家张叔,谁让闵绵往日里太过孝顺了些,平日里一早一晚是必然要去给爷爷问安,陪着老爷子聊天下棋的,如今闵恒生病,她却忽然不去了,是个人都知道肯定是出事儿了,更何况闵恒本就是个大夫,对闵绵身子骨的成色儿那是一清二楚,不用多想就猜到肯定是病了的。
之后一连半个月,闵宅到处都飘散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儿,不是往日里的药香,而是家里有了病人才会有的熬煮汤药的味道,毕竟大小俩主子全都卧病在床,想要没有药味儿也是不可能的。
闵绵这次是真的病的厉害,一连休养半月却仍旧下不的床,反而是她爷爷那边,休养了这么小半个月却是已经大好了,她一个小年轻还不如她爷爷的身子骨强健,也是够丢脸的,只是闵绵这次乃是因为强行以灵力催动金针所造成的,病的重些其实也在常理之内,她自己心里门清,所以对于必须卧病在床的事情接受良好,到是闵恒,心里急的厉害,成日里愁眉不展的,甚至还把案和各种医术都搬到了闵绵卧房的侧间儿,每日里就守在闵绵旁边,一天照着三顿饭的给她把脉调整药方,着实是让闵绵无奈的很。
闵绵劝又劝不听,最后也就只能随了他老人家了,反正刚好她爷爷最近也需要休养身体,陪在她身边,她也能放心些,省的她爷爷一头扎进药庐研究起来不吃饭。
“小主子,佟玄公子来了,这会儿子正在外面的花厅等着呢。”这日上午,闵绵正靠在床上看着话本子,就听到张叔进来禀报了这么一句。
闵绵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写到,“我在病中不好待客,请他先行离开”闵绵将字条交给张叔,而后拿起一旁的话本继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