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他沉声问道。
上官静怡不自然的笑了笑,掩饰道:“没什么事,侯爷还没吃饭吧,妾身让人去传饭!”
说罢她竟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傅怀煜冷声道:“回来!”
上官静怡的背影僵住,傅怀煜直接指了寻月:“你说,夫人怎么了?”
寻月看了上官静怡一眼,跪在地上委屈道:“侯爷,今天夫人去寿安堂请安,结果一进门老夫人就让夫人跪下,不打也不骂足足让夫人跪了两刻钟。”
“夫人不知哪里惹怒了老夫人就问了一句,结果老夫人就……就指桑骂槐说夫人没有家教、不守妇道……”
寻月越说声音越小,而上官静怡已经在抹泪了,傅怀煜面无表情的问寻月:“老夫人为什么说夫人不守妇道?”
寻月面露胆怯,结结巴巴回道:“好像是老夫人听人说夫人的喜帕……有问题。”
傅怀煜微怔了一瞬,然后把视线转向捂嘴啜泣的上官静怡,新婚之夜他们并未圆房,那条喜帕上的痕迹是他用朱砂作假的。
老夫人怎么会知道的……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起身走到上官静怡身边,低声道:“这本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上官静怡慌忙摇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傅怀煜:“怎么会是侯爷的错,都是妾身不好……”
傅怀煜轻叹口气,细细一想他这么做的确不应该。
静怡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况且这段日子她做的也很好,把内院管的井井有条,对两个孩子细心,对静嘉留下来的下人也很体恤。
自己不跟她圆房已经算是羞辱了,但静怡却什么都没有说……
傅怀煜搂住她的肩,眼中盛满愧疚:“是我对不住你,母亲那边有我,你不要害怕。”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他的气息是如此干净清爽,让人差点沉醉过去,上官静怡抽泣了两声,软软的倚靠在他怀里,难为情道:
“侯爷别这么说,您待已经妾身很好了,您没有对不住妾身的地方,那晚也是妾身自己要求的。”
见她如此宽容温顺,傅怀煜心里又软了两分。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凌春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屈膝禀道:“侯爷,老夫人请您去寿安堂一趟!”
傅怀煜感觉到上官静怡身子一僵,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声音平静无波澜对凌春道:“去告诉老夫人我现在没空,明天一早再去给她请安。”
话音刚落,上官静怡急忙拉扯他的袖子:“侯爷,也许是母亲叫您过去有事呢!”
傅怀煜了解自己的亲娘,自己前脚才到进内院,她后脚就派了人来请自己过去,肯定是想跟他告上官静怡的状。
揪着一点点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傅怀煜不免就想起了被老夫人这样折腾过无数次的上官静嘉,心中怒火丛生。
他深吸口气安抚的拍了拍上官静怡的肩,道:“没关系,正好明天我也有事找母亲。”
上官静怡有些不安,但她也没有再坚持了,两人依偎在一起没有说话,背影看起来很是温馨。
寻月瞪了凌春一眼,后者瑟缩了下肩硬着头皮去回话了。
寻月也跟着出了门,和舒云躲在角落里兴奋的窃窃私语,而站在一旁端着手的彩鹮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