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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2 / 2)

萱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没想到夫人居然愿意为她解释。

傅怀煜脸色有些松缓,老夫人却十分不悦,“即便是如此,那这条帕子怎么解释?”

她看着萱草的目光咄咄逼人。

傅怀煜和上官静怡也看着她,萱草捏了捏手心才道:“帕子是奴婢第二次去大相国寺做法事时丢的。”

“当时奴婢又遇见了那个登徒子,立刻就去追,结果回府后奴婢就发现帕子不见了。”

老夫人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你这是糊弄谁呢?”

“第一次遇上登徒子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还遇上了,必定是你出门在外做出浪荡之态才引来野男人勾搭!”

萱草苍白着脸不停的摇头,“没有,奴婢没有!”

“帕子真的是奴婢丢失的,小雀可以为奴婢作证!”

“母亲……”上官静怡正欲出言,被老夫人呵斥回去:“你闭嘴!”

上官静怡脸上讪讪只好退后两步,老夫人命连妈妈去把江妈妈和苏妈妈带来。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勾搭野男人,那就看她们两个是怎么说的!”

江妈妈和苏妈妈也被带了上来,跪在萱草身边,蓬头垢面显然是已经被审问过了,萱草一转头,正好就碰上苏妈妈躲闪的目光,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妈妈结结巴巴道:“回禀老夫人、侯爷、夫人,在大相国寺老奴一直都跟在夏姨娘身边,那日也的确遇上了登徒子。”

“那贼人人高马大,老奴拼命也拦不住,夏姨娘和小雀就跑开躲了起来!”

“老奴吓得六神无主,先找到了小雀,之后又在一座荒废的院子里找到了夏姨娘。”

“当时夏姨娘脸上、手上都带着伤,裙子和鞋子上沾着泥,后来我们害怕那登徒子还会来,便找人要了一盆水给夏姨娘梳洗。”

上官静怡松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夏姨娘倒也没说谎。”

老夫人冷冷哼了一声,苏妈妈看了萱草一眼瑟缩了下才道:“后来老奴怕夏姨娘落了东西在那间屋里,若被人捡到恐会惹事,便返回寻找,结果就看见一个男人从那间屋里走出来……”

萱草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妈妈,她有些张不了口,那天那间屋里,的确有一个男人。

不!不对!

是两个男人!他们先离开的,苏妈妈怎么会看见?

她在说谎!

“你可认识那男人?”老夫人发问。

苏妈妈使劲摇头:“不认识,但老奴从他的衣着来看应该出身不凡,长的也很好看!”

“就是不知他怎么跟夏姨娘在一间屋里……”

上官静怡惊讶的看着萱草,傅怀煜眉头微皱,脸色十分难看。

“你胡说!”萱草颤抖着双唇,可到底心虚,她不敢大声质问。

老夫人十分得意,瞟了苏妈妈一眼:“接着说!”

“当时老奴只以为是个巧合,结果第二次去大相国寺,法事做完后夏姨娘突然说要出恭,老奴怕她再遇着危险便说跟去服侍,结果小雀就拦着老奴两个不让过去。”

“老奴担心不已,便趁着小雀不注意追了过去,远远的就瞧见夏姨娘含羞带怯的跟一个男人说话,然后就把自己的帕子给了那男人!”

“老奴看的真真的,那个男人正是上次跟夏姨娘待在同一间屋里的男人!”

“想来,应该是他救了夏姨娘吧……”

话音落地,满室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萱草身上,萱草低垂着头默默无言,然后她发出一声轻笑。

提出给娘亲做法事的是夫人,江妈妈和苏妈妈是嘉惠堂的人,大相国寺忽然钻出来的登徒子,出现在那间屋里差点掐死她的男人,还有她丢失的帕子……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坐实她水性杨花伤风败俗的罪名啊!

萱草浑身冰凉手指不停的颤抖,她抬起头看着上官静怡。

杀人不过头点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仇恨,一出手就毁了她的名声,让她此生再也抬不起头来……

上官静怡抿唇微笑,毫不心虚的回视萱草,红唇轻启,略带着怜悯的口吻道:

“夏姨娘年纪还小,说不定是受了那人的蛊惑,念在太夫人和姐姐的份上,侯爷饶过她吧!”